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黄伟芬 柏建斌 通讯员 傅宏波
疫情影响了每一个人。
秦易煊和所在团队做的事,相信会在时代留下印记——研发场所码。
如今,进入公共场所扫一扫场所码,是每天我们都会做的常规动作。
来自杭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七大队的民警秦易煊,亦是第九届杭州市十佳亲民警察候选人,也是杭州市疫情防控办场所码专班成员之一。
最开始提出场所码的设想,是想有一个辅助疫情流调的小工具,没想到多次迭代升级完善之后,“一不小心搞大了,成了服务群众出行的工具。”
秦易煊微笑起来。
】最初想开发一个流调工具,没想到做成了一件大事
2020年春节之前,受到武汉疫情影响,杭州公安第一时间响应组建专班,“原本想着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值完班之后可以休息了。”最初两天汇总数据,年初二休息一天之后,疫情形势变得严峻,秦易煊开始加班。
“当时一直加班,有一点使命感的感觉。”秦易煊说,疫情之前,除了遇上比较大的专项行动需要加班,平时工作相对比较规律。
秦易煊所在的治安支队,其中一块工作内容是社会面管控,起初他负责入杭通道查控,就是疫情初起摸清外地进出杭州的人员车辆,“知道有哪些人进来了,哪些人出去了。”期间会和交通局一起撰写方案。
疫情流调溯源工作是新的疫情防控要求下提出来的,当整个社会面清零后,通过寻找零星散发病例的传染源,然后切断。
今年,杭州疫情起伏,每个确诊病例背后都有一条传播链。
秦易煊投身于疫情溯源流调工作后,会对每一个病例的流调报告进行细致分析,绘制重点人员的关联链路图,为疫情防控指挥部决策提供详实和准确的客观依据。
当确诊人数骤增的时候,关联人数是呈指数式增长的。
如何精准溯源重点人员?
秦易煊在工作之余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多次完善,最有成就感的一次是帮扫功能上线
“聚集性场所健康码扫码核验系统”,也就是场所码的设想,秦易煊和同事们经过为期半个月的思想碰撞和不懈努力,底层逻辑捋清楚后,支付宝、数智杭州的技术人员帮他们把想法变成了现实。
场所码是在自动核验“健康码”信息的基础上,对进入某一场所人员信息进行自动登记。
2021年10月份场所码1.0版本上线,溯源流调工作实现了在2小时内排查出第一批涉疫风险人员的目标。
“假设一个确诊病例关联了1000个人,原本我们可能需要3小时才能找到其中关联的500个人,有了场所码,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先找到500人。”秦易煊说,“两个半小时是很黄金的一个时间,流调工作速度越快越准,越能把风险控置在最小的方面。”
比如。在今年“4.19”疫情中,秦易煊他们第一时间排查涉及173名确诊人员的4.7万余名风险人员,为有效切断病毒扩散的传播源赢得了宝贵时间。
场所码这张简单的二维码背后,是秦易煊和同事们对业务逻辑和扫码流程无数次的讨论和分析。
2021年12月份盖戳认证的场所码2.0版本上线。
“一开始我们扫常场所码跳出来的是跟健康码一样的界面,我们希望市民们只是做了一个动作,方式有点区别而已。”在实际的生活中,秦易煊他们发现有些人嫌麻烦,会调出健康码界面给安保人员看。
因此,加上了“已扫码”的盖戳认证,场所码和健康码有了形式上的区分。
再后来就是“四码一屏”。
“当时是考虑既要看健康码,还要看行程卡。对于安保人员来说检查起来很麻烦,对出行人员来说也很烦,两个程序来回切换,有些老年人不太会弄这个东西,还有比如地铁早晚高峰很容易拥堵。”因此大家讨论能不能把这些信息放在一张屏上面。”
秦易煊和“场所码专班”的成员们连夜赶赴工作岗位,对内构建完善场所码和核酸检测核验的业务逻辑,对外联系对接相关职能部门,获取数据接口,成功在“场所码”上实现了“四码合一”。
4月22日“四码一屏”场所码3.0版本上线。
“四码合一”既实现了对常态化核酸检测政策落实,又解决了群众进入公共场所所需要出示的“码”越来越多的问题。
场所码的几次更新迭代,“四码一屏”让秦易煊觉得比较酷,真正带给他成就感的,是场所码增加帮扫服务。
从凌晨5点的集贸市场,到夜里12点的酒吧,秦易煊和同事们会深入一线调研各类公共场所的场所码使用是否顺畅,会在网上看大家关于场所码的评论,会收集整理各个政府部门、学校等单位的意见和建议,都是为了对场所码功能和机制进行优化完善。
随着“场所码”的深入应用,一些问题也纷至沓来。
“一开始可能我们想做的只是一个疫情流调的小工具,我们可能也没有想到后面会发挥这么大的作用。老人、儿童以及部分没有手机的特殊人群该怎么办,他们应该如何进行扫码?”
作为杭州市疫情防控办场所码专班的核心成员,秦易煊在对地铁、公交、学校等不同场景进行调研后,在系统中推出了“帮扫•杭州的温暖”,通过借用他人手机扫描自己的身份证件来完成登记核验工作,老幼群体跨越了“数字鸿沟”,也享受“杭州场所码”带来的便利。
每次场所码升级的时候,秦易煊会说自己都会等着新版本上线。
5月26日的凌晨零点最新升级的“帮扫功能”出现在场所码屏底部。点击“帮扫·杭州的温暖”,可以看到四叶草形式分布着四个功能,身份证0CR识别、市民卡输入卡号、健康码扫描健康码、健康码代办。
前一晚,秦易煊和团队成员经历了连续高强度工作16个小时后,第二天上班前他专门到地铁站里“蹲守”,遇见不太会操作的群体,就冲上去帮扫。
“残障人士、老年人也应该被重视,数字防疫的背景下每个人都应该享受便捷出行,而且我们谁都会老的,帮助他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小哥哥单身,曾经以为自己会是老师
秦易煊和他的团队一样,很年轻。
采访的时候,和秦易煊玩得好的,同样1994年出生的孙晓龙也来了,他是第七届亲民警察的候选人之一。
作为警察,他们能看到弱势群体的难处。
但是,两位大男孩内心很柔软。
在这个团队里,秦易煊负责对接业务,比如和技术人员沟通构建、对接数据等等,孙晓龙负责逻辑架构,比如场所码使用场景、要求、通行的程序等。
加入专班以来,他们办公室总会备着几张行军床。
累了躺在眯一会儿,醒来了继续干。
秦易煊的家里人大多是是老师,“我小的时候,一位自己长大后会当老师的。”看到大学老师的父亲有寒暑假,一周上几节课,“有点羡慕,没想到警察工作强度会这么大。”
“他忙得没有时间谈恋爱,还单身。”孙晓龙戏谑,其实他自己何尝没有因为加班被老婆“埋怨”。
休息的时候,秦易煊会运动也会约上同学玩密室逃脱,“同事们是约不起来的,总有人要值班嘛,有时候能约上他一起玩。”
不过,秦易煊不后悔成为一名警察,“我高中的时候每天路过浙江警察学院,觉得警察好帅。”
现在,他依旧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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